2018年夏天,成田達輝與李昀陽在臺北城中教會舉行音樂會,現場氣氛熱絡。去年夏天,臺北有三場私人屬性高且別致的小提琴音樂會,在熱鬧的城市里祕密舉行,那是來自屢獲國際大賽獎項的日本小提琴家成田達輝和旅歐鋼琴家李昀陽,一場是李昀陽的獨奏會,一場是兩人二重奏音樂會,另一場則是在都會里的某座小音樂廳,前者現場私人音樂會、眾人聚攏的熱烈氣氛,至今令人難忘;后一場兩位音樂家則是由主持人以訪問式音樂會方式演出表演,邊訪問,邊穿插音樂演奏,和觀眾零距離互動。
而這等應當出現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奏的音樂,就發生在臺北市的兩個小小場地,如此純粹而神祕,那種不為什么,只是純粹地演奏,不急不躁,不急著說話,只是呈現,使得他們的音樂有一種喜悅感,讓音樂在當下發生,輕易地感染給觀眾。
象是貝多芬的小提琴奏鳴曲《春》,薩拉沙泰的《流浪者之歌》,還能有怎樣的新意;我卻還能聽見貝多芬溫柔而敦厚的嘮叨,遇上意外斷弦,小提琴家換弦后再次上場,象是重啟另外一個春天;以及《流浪者之歌》,在裝上弱音器之后,顫抖的哀鳴,那并非是悲傷,而是呈現某種蒼茫與人生閱歷。
作為伊麗莎白大賽得主、法國隆提博大賽得主,成田達輝說,他最初學小提琴,有個浪漫的理由,是始于鋼琴師母親的心愿,「媽媽說那時候她懷我時,暗自許下心愿,如果生了男孩,就讓他學小提琴,如果生的是女孩,就讓她學鋼琴。成田笑了笑說,因為我是男孩,所以就學小提琴了。
在這個美麗的契機之下,成田達輝說自己從小到大幾乎琴不離身,不管是在車上、森林里,或是去露營,我都要帶著琴,自發性地練琴,愛不釋手。
成田達輝說,自己拉琴是想把這份初衷和更多人分享,他只是拉著琴,讓琴聲帶他到世界各地,今年成田達輝第5度來臺,再度與好搭檔李昀陽同臺。日前在南藝、北藝舉行大師班,現場都獲得好評,有更多人認識他的演奏;李昀陽演奏里的人文底蘊和在樂壇寫下的傳奇,更是一筆輝煌。
我想起兩人去年在編排曲目時,外頭風雨欲來,是臺風前兆,他倆時而深思、時而討論熱烈,最后大笑的場面,我提議能不能拉維尼奧夫斯基〈莫斯科的回憶〉非常適合當安可piece,很好聽,很少人拉,成田說他之后會納入考慮,在曲單上也寫下了維尼奧夫斯基的Polonaise de concert,排完曲單,他就認真練琴去了,琴不離身的他說:我們音樂會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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